素有“南珠之乡”之称的广西北海,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最早的始发港、中国近现代最早通商口岸、中国首批进一步对外开放的14个沿海城市之一,也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、滨海客属之乡。
粤东、闽西、赣南、北部湾是中国大陆四大客家人聚居地,北海则是北部湾的重要节点城市。历经漫长变迁,北海客家文化历史底蕴愈加深厚,客家人口总数已占城市总人口数的三分之一。
中原而来,居而成家
明代是大量客家移民迁居北部湾的集中期。作为北部湾经济政治文化中心的廉州府,时称“渔盐之利,富甲他郡”,是客家人迁居的首选之地。由此可见,北部湾客家的形成不是孤立的,而是客家人六次中原迁徙的产物,其迁移路线基本循客家中原迁徙足迹而来。
客家人从中原辗转闽赣迁徙而来,带来了先进的农耕技术和丰富的物种,在改变珠乡人口结构的同时,也改变了南珠古郡千百年间单一的物产结构。
北海客家人在北海合浦定居后,形成了长期稳定状态,极少有再向其他地方迁徙的现象,即使有少数再度迁移,也不超出合浦郡区域。因此,从一定意义上来说,北海是中原客家迁徙的终点。
自耕自足,物产丰富
客家人迁徙北部湾、开发北部湾,给北部湾带来了新的物产、新的农耕技术、新的文化元素,农耕文化在北部湾历史文化中更是独树一帜。
自耕自足是客家人的农耕原则。从早春秧苗下田到大冬的麦苗播种,从猪牛的饲养到桑麻蒲草的种植,客家人一年四季几乎无闲月。为配合自耕自足需求,每一个客家村场都有相应的各类作坊,如织布、织蒲、染坊、油坊、酒坊、磨坊、米粉作坊等。客家特有的农耕方式,给北部湾地区增添了新的知名特产,如客家的麻织蚊帐、蒲草凉席、水磨细米等,都已成为有口皆碑的当地特产。
北海客家居住地多兼有山海地缘,因此,当地渔农盐兼作,成为北海延续至今的一大特色,也是当地客家人长久以来谋生的重要手段。
一楼一世界,一户一乾坤
北海客家天妃崇拜的代表性建筑有涠洲岛三婆庙、合浦廉州中学内天妃庙、闸口天妃庙等,而合浦廉州中学内的天妃庙是涠洲三婆庙的派生,和清朝“禁海”事件紧密相关,是清初“迁海”的重要见证,也是廉州庙宇中最早的“客家移民”。推而远之,北海地区的天妃崇拜最早源自客家人。
在北海,客家土围城一定是最具标志性的建筑。它是客家人性格的象征,坚实、伟岸、沉稳又宽容。客家人爱聚族而居,十几户甚至更多的人家聚居在一起,盖土楼、筑围城是最好的生活方式。因此,一座土围城就是一个家庭、一个宗支、一个姓氏的摇篮,更是一个村场甚至四乡八邻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中心。
客家土围城一般依着地势而建,墙体以黄泥、石灰、沙子,配上少量的糯米饭、板糖等材料,可历经百年而巍然不倒,是客家人最安全的精神家园,也是客家乡村最明显的文化符号。围城里,厅堂、房间、厨房、天井、水井、粮仓、畜圈、厕所、澡房、私塾、磨坊等一应俱全,自成体系,防御性强。每一座客家围城,都十分壮观,可谓“一楼一世界,一户一乾坤”。
北海客家,文脉绵长
北海客家的历史人文脉络长、影响大,区域广阔。如有“中原客家移民第一人”之称的南越王赵佗就在合浦留有南越王行宫遗址,即今合浦东山寺。如宋高宗为之赐“名著南天”的张夔、武科及第状元杨友、全家为国死节的苏缄、明代为民请命的李逊、不持一珠的张岳、护境殉国的罗绅父子、大麦粥太守贺邦泰、爱民如子的游日章、清代爱民兴学的施世骥、彭元辅一函三提督、抗法三英将等彪炳史册的清官廉吏良将,都是本土客家人或到合浦、北海为官造福一方的客家人。
此外,北海客家的书院文化亦是源远流长。文治书院、廉湖书院、太邱书院并称珠乡客家三大书院,由客家先辈们民间捐资兴学,历尽艰难曲折所建,在北海地区乃至四属地区有着重要的影响,滋育、激励和成就了后来的兴学重教群体。
如今,在北海珠乡客家三大书院的长久影响带动下,客家人捐资办校热潮方兴未艾。客家人居住的地区中,一幢幢耸立乡村之间的教学楼,成了珠乡教育事业兴旺发达的标志,创下客家人尊师兴教的新局面,为北部湾之最。
一双赤足,踏过了中原的古道,闽赣的阡陌田塍;一双铁手,修筑了北部湾畔的山塘土城,拉起了海上丝路的风帆,谱写出由北海客家人勤劳智慧凝结的发展篇章。
这便是北海客家人的前世今生,也是世界客家南迁的缩影。
四海客家聚北海 一脉乡情系九州
2011年11月30日至12月2日,世界客属第24届恳亲大会在北海召开,这是世界客属恳亲大会成立40周年以来首次在中国大陆少数民族地区举办。
北海地处中国大陆南端、北部湾东北岸,背靠大西南,面向东南亚,是广西北部湾经济区重要城市、首批中国优秀旅游城市、国家历史文化名城。北海历史文化悠久、自然资源丰富,气候十分宜人。
2008年10月16日,在世界众多客属社团和客属乡贤的大力支持下,北海市取得了2011年世界客属第24届恳亲大会承办权。北海市集全市之智,举全市之力,为世界客属呈现出一场体现滨海风情、融合南珠文化、展示古郡新风的客家恳亲盛会。
12月1日晚,万众期待的世界客属第24届恳亲大会在广西北海海滩公园广场开幕,来自欧美、东南亚、中国大陆及港澳台地区的156个客属团体、约6500名客家代表承载着全球客属的浓浓情谊聚首南珠故郡,共叙乡情,共谋发展。
世界客属第24届恳亲大会秉承“开放、团结、融合、发展”的精神,以“客家文化与社会和谐”作为国际客家学术研讨会主题,面向海内外公开征集研讨会论文,获得了国内外专家学者广泛而热烈的响应,进一步弘扬客家文化精髓,促进客家文化的研究和客家文化事业的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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