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子在诗《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》里有这样的诗句:“给每一条河,每一座山,取一个温暖的名字。”大凡事物有了人类的命名,便沾染了人的灵气。
两只毛毛茸茸的小鸟走进我家,我和女儿便给它们取名为“大毛”和“二毛”。但是它们实在乖巧,让人疼爱得不得不又改了名“大乖”和“小乖”。大乖和小乖还在脱绒毛,但两个小不点已经开始了战争,天天,时时。
大乖的身体比小乖大,小乖先天有点不足,在争斗中往往不占优势。大乖用尖嘴叼它,它哇哇大叫,并在笼子里飞速地躲闪着。它的叫声有点疯狂,加之它快速在笼中不停止飞,很是有点虚张声势。但我还是看到了它身上的血。是笼子太小?
鸟鸣清脆婉转,在清晨,带给我的是欢愉。虽然我们养的这两小只天天斗,但它们的存在实在是我们的欢乐源泉。这两个不安分的家伙,喜欢互掐。有时,它们两张尖而长的嘴张得大大的盯着对方,各自显示霸气。我用人类的行为诠释它们,大概意思是“你试试看,谁怕谁呀”。
小乖虽然小,但有时实在喜欢捣乱,明明大乖站在笼子的横杆上一动不动,眼望笼外,做沉思状,小乖却在笼中拼命飞动,围着它扇动翅膀尖叫,时不时还用小爪子勾着笼杆摇晃。大乖很无奈地随着小乖飞舞的落脚点一边寻找自己的站立之地,一边用小眼睛紧盯着小乖。
不过,总体来讲,还是小乖更受欺负。我后来总结,大乖太霸道,不让小乖吃食,小乖一靠近食具,就立即叼它,还不让小乖洗澡,小乖一靠近澡盆,大乖就从盆中跳出来啄小乖。这阵势是我极其反感的,以大欺小,可恶。
为使小乖不受欺负,我女儿在网上又买了一个鸟笼。由于女儿对小乖偏爱有加,新笼子由小乖住。女儿还买了专用的饮水器、专用的食盒,小乖的待遇直线上升,每日还先享用鸡蛋黄,先放出来遛弯。
分笼而居,它们依然隔着笼子向对方示威,还要站到最靠近对方的笼边,你伸出尖嘴叨一下我,我伸出尖嘴叨一下你。为避免双方互相伤害,女儿曾把两个笼子分挂得比较远,这下它们两个不干了,拼命一样没完没了鸣叫,声音急切而尖锐,似乎在彼此寻找,但在一起又要争出高低,真让人匪夷所思。